2016年5月19日 星期四

生活家

剛看了一本王亭之的散文集,有一文叫「落葉樹」,寫秋天時樹葉的斷落。作者根據觀察,認為秋風吹而黃葉落,樹葉並不是直接被風吹落,而是風起時把葉子吹向某個方位,風過後葉子還原位置時,枝葉相連處受到那一來一回的扭動之力,才脫落下來。

從前真沒聽人說過曾觀察過及分析過秋天黃葉具體是如何落下的,閱讀至此,真叫我驚詫不已。

之後又有一文叫「螞蟻與我」。

我也生長在鄉間,也近距離觀看過螞蟻列隊搬運食物的情況,也有留意到隊伍之間,有時會有螞蟻到處走動,與各位置的同伴「談話」,卻絕沒有細心留意到如此程度,看到兩隻對面走近的螞蟻,當牠們要頭碰著頭「談話」時,並不會停下本來的腳步,寧可把頭部扭得轉過去遷就,甚至在「談話」時被腳步帶動得轉動了半個身子,也不會在相遇時先把步伐停下來,「談話」完畢才繼續原本行程的。螞蟻竟是這樣的「急驚風」?真是太奇趣了!

作者怎來如此利害的觀察力?怎來如此的閒情?

想起倪匡,他也是能道出大部份樹木魚貝之名稱的。 似乎他們的一輩文人,不少都是生活大師。


最後想一提:這書名叫「兩重腳跡」,不知出自何經何典,個人感覺有些古怪。書中引用過的一首蔡炎培的詩作,當中也有用到「腳跡」二字,莫非有關?我們一代,通常用的,要就是「腳印」,要就是「足跡」;書名用「腳跡」,讀來真是拗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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